「请」超度我

白枳

“白絮起于江东土,枳花开遍岭北路。”苏笑笑的指尖顺着冰凉的竹简滑了下来,回头看了一眼付凉尘,道,“尘姐姐,这是你写的?”

“不是我,是我的一个朋友写的,她叫白枳,”付凉尘颠了颠手中的玉笛,塞回了腰间,“她有个哥哥,叫白泽。”

“白泽?那不是神兽吗?”苏笑笑眼睛一亮,问,“帅吗?”

“嗯,一般。”付凉尘想了一会儿,说道。按她的性格,本不会回答这种无聊的问题的,但和苏笑笑在一起待久了,就有点能接受这种问题了,虽然回答了之后总会觉得刚刚自己肯定是脑子坏掉了才会回答这种无聊透顶的问题。

“白泽和白枳,是前朝大将军白洪文将军膝下的一双儿女,白泽像父亲,眉眼凌厉,站在那儿就有威慑力。不过呢他和他妈一个脾气,就爱往庙里钻,白枳倒是像她娘,一看就是大家闺秀,实际上呢一肚子坏水天天就想着怎么惹她爹娘生气。”

“当时,前朝皇帝最宠的莫过于他最爱的一位妃子生下的十三公主,不过呢这公主也不是个好惹的,脾气大得很,小时候连老帝师的胡子都干拽,还趁大哥睡觉的时候把他的头发剪的和外邦人一样短。皇帝镇不住她,就想让白将军家的儿子当驸马,镇一镇公主的小性子。可是,白泽倒是不愿意了,就让自家妹子女扮男装顶替自己,他自己却跑到庙里听和尚说禅去了。结果这白枳一进宫就被十三公主看穿了,便赌气和十三公主打了一架,结果俩人打得难分高下,竟成了朋友,这时白将军也上书说自己家儿子不成气候,希望皇上三思。皇帝没有办法,只得认了白枳做干女儿,而十三公主的婚事也就放下了。这下可好,两个横行霸道的主儿凑在一起了,皇宫里天天被搅得鸡犬不宁的。”

“后来呢?”苏笑笑追问道。

“后来,白枳去郊外玩的时候,被入侵的匈奴掳走了,”付凉尘弹了一下苏笑笑的额头,“全剧终。”

“什么?你在逗我玩儿?”苏笑笑顿时炸毛了。

“对啊,哪有那么惨,顶多叛军入京的时候,在皇宫里被一把火烧死了。”付凉尘轻描淡写的丢下这句话,走远了。

 

当晚,苏笑笑做了一个梦,她梦见一个玉面半掩的妓女怀里抱着琵琶,轻声的随着琴声唱:“一生竟何定,万事最难保。丹靑失旧仪,玉匣成秋草……”

 

“我昨晚做了一个梦,”第二天,苏笑笑对付凉尘说道,还哼了一小段梦里的曲子,问道,“尘姐姐见多识广,不知……”

只见付凉尘脸色顿时难看了起来,吓了苏笑笑一跳,她沉默了一会儿,叹着气笑了笑,说:“是啊,你当然没听过。”

“皇城之中,怎会有人会唱《昭君怨》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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